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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梦瑶攥紧烧纸用的木棍,指节泛白。寒风卷着纸灰扑在她脸上,混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灼烧般刺痛。仿佛听到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死死抓着她衣角,气若游丝地呢喃“找你爸”,而父亲也许在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才从田月娥家匆匆赶来。
戴梦瑶哭了很久,才收住眼泪,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母亲的坟墓,嘴里说道:“妈,我明年清明再回来给你烧纸!”
今年的过年,志生买了比往年多了很多的烟花,年三十的晚上,天刚一擦黑,亮亮就点燃了早就摆放好的烟花,明月这次没有反对老公买这么多烟花,她觉得,今年就应该多放点烟花,虽然去年一年过得不是怎么太平,但她希望晚上的烟花能带走去年的烦恼,迎接新的一年。
烟花在夜空炸开时,志生仰头望着漫天流火,喉结滚动了几下。
往年儿子总嫌买的烟花太少,今年见爸爸买了这么多,早就开心的主动帮着搬箱子。明月往老公手里塞了杯热茶,指尖相触时,他瞥见妻子新换的发型,忽然想起年轻时那个扎着羊角辫,像他腼腆一笑的姑娘。
亮亮欢呼着点燃又一支烟花,火星子溅在雪地上,映得明月眼底泛起细碎的光。志生望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去年的艰辛都化作了喉间的酸涩。烟花的余晖落在她笑纹里,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妻子的开心。
明月似有所觉,转头冲他笑了笑。这一刻,烟火的喧嚣、儿子的欢闹,都成了恰到好处的背景音,她眼角的温柔,比任何绚烂的花火都更灼人眼眶。
戴志远今年也买了烟花,梦瑶见家家都在放,也把自家的搬出来,往年梦瑶只敢放小的烟花,大的烟花她是不敢放的,今年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搬出一张椅子,让戴志远做好,看她放烟花。
戴梦瑶握着打火机的手微微发抖,火苗却在冷风中倔强地窜向引信。"砰"的一声,第一朵烟花撕裂夜空,金红的光瀑倾泻而下,映得戴志远鬓角的几缕白发格外刺眼。她听见身后传来父亲压抑的吸气声,恍惚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她护在怀里,捂住她怕响声的耳朵。
火星簌簌落在肩头,戴梦瑶突然转身:"爸,烟花好看吗?要是妈妈在,就好了。"烟花炸开的轰鸣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戴志远在椅子上手一抖,茶杯里的热茶泼出大半。星光与火光交织,将父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无法触及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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