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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遇刺的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了开来。

不过一个晚上,乔念的小宅院里便收到了不少拜帖。

楚知熠将那些帖子尽数堆在了乔念的面前,“看来,他们都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中毒。”

乔念随意拿起一张,看了一眼,忍不住摇头,嘴角勾着笑,“说得好听,是关心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我纠结是不是百毒不侵。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真是虚伪。”

说话间,她将那封拜帖合上,丢在了桌上,这才看向楚知熠,“这两日怕是要辛苦了,不知道我的......

夜雨如注,敲在书院屋檐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叩击着命运的门。阿芜死后第七日,本该停课守灵,可那晚子时刚过,鸣心钟忽然自行震动,一声、两声、三声……共九响,仿佛有无形之手执槌,将她的魂魄送往天际。

柳芽跪在梨树下,任雨水浸透素衣。她望着那株老树??枝干皲裂,却仍倔强地抽出新芽。三年前,阿芜曾指着这棵树说:“你看它被雷劈过两次,根还活着,就敢再开花。”如今花未开,雪先落,残瓣埋于泥中,竟似比生时更静。

“先生走了。”柳芽喃喃,“可我们怎么办?”

话音未落,东厢传来喧哗。一名学生踉跄奔来,发髻散乱,手中紧攥一封密信:“京兆尹府派人包围了新生屯!说我们私设户籍、伪造官印,要抓人问罪!”

柳芽猛地站起,浑身湿冷顿消,只觉一股怒火自胸中燃起。她转身直奔执法堂,推开大门时,只见裴衍正伏案疾书,银鹤纹袍角已磨得发白。

“他们动手了。”柳芽将信掷于案上,“说我们‘僭越律法’,妄立女户。”

裴衍缓缓抬头,眼中血丝纵横,却无半分惧意。他轻抚案头那部《护名律》,声音低沉如铁:“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你以为阿芜先生为何临终前命我重修第三条?”

他翻开律文,指尖落在一行朱批上:

>**凡女子自主立户者,无需夫保、父允、族证,凭本人姓名与指纹即可登记入籍。违阻者,以抗诏论。**

“这是陛下亲批的诏令副本。”裴衍道,“但有些人,宁愿当瞎子。”

次日凌晨,三百学子整装待发。柳芽披甲执剑,立于阶前,身后是望春、林语光、谢昭华将军之女谢婉儿等新生代骨干。她们不再只是读书写字的女孩,而是握得住刀、断得了案、走得远路的护名者。

“此去不是请愿。”柳芽目光扫过众人,“是迎战。他们想让我们怕,我们就偏要让他们听见我们的声音。”

队伍北行三日,抵达新生屯外十里,便见炊烟断绝,栅栏倾倒。屯中妇孺被驱赶至空地,官兵持枪环立,京兆尹亲临监押,正命人焚烧账册。

“这些都是伪籍!”京兆尹冷笑,“女人也能当家主?荒唐!祖宗家法何在!”

忽闻马蹄声急,柳芽策马而出,手中高举玉符:“奉祭酒遗命,持先帝信物,查办欺压百姓、阻断新政之徒!”

京兆尹脸色骤变:“你……你们不过一群妇人,也敢自称官府?”

柳芽翻身下马,一步步走近,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您可知,去年此地饿死十七名女童,最小的才六岁?她们的名字不在族谱,不在户籍,连葬身何处都没人记得。但我们记下了。”

她翻开册页,逐字念出那些名字:**李招娣、王盼男、赵三妹、周冬梅……**

每念一个,便有女子从人群中走出,跪地痛哭。有的抱着骨灰罐,有的捧着破旧襁褓,有的只是默默伸出枯瘦的手,指向远处荒坟。

“她们不是‘某氏’,不是‘谁家丫头’。”柳芽声音陡然拔高,“她们叫得出名字!她们说过‘我在’!而你们,却说她们不算人!”

人群骚动,官兵动摇。一名年轻兵卒悄悄放下了长矛。

京兆尹怒极反笑:“好啊!今日若放你们过去,明日是不是还要夺我官位?”

柳芽不答,只转身唤道:“望春。”

少女上前,手中捧着一块石碑拓片。她展开宣纸,朗声道:“这是我母亲亲手刻下的《新生屯立户铭》。上面写着:‘吾女望春,生于灾年,长于乱世,然其志坚如磐石。自即日起,吾家由她主祀,田产归其继承,契约由其签署。若有异议,请与她说理,莫向我说权。’”

她抬眼直视京兆尹:“请问大人,这算不算‘伪造’?”

四野寂静。

良久,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上前,递上一枚铜印:“这是我丈夫留下的里正私印。我儿早亡,孙女嫁远方,但我愿以此印为证,承认新生屯所有女子立户合法。”

接着,又有村塾先生拿出账簿,乡医献出诊疗记录,连隔壁县的一位寡妇都赶来作保??她靠织布养活全家,已在屯中学记账半年。

“你们以为女子不懂法?”谢婉儿冷笑,“我们比谁都清楚律条。《护名律》第四条明载:‘凡民间自治团体,经五成以上成员联署,可申请备案,独立管理内部事务。’我们早已完成申报程序,是你故意压下公文!”

京兆尹额角渗汗,还想强辩,忽听远处号角齐鸣。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旌旗猎猎,上书“御前直遣”四字。

为首女官跃马下鞍,摘去斗篷,露出宫中尚仪局服饰。她朗声道:“奉监国太后谕旨:新生屯为民所建,合乎新政,准予正式立案;京兆尹失职渎职,即刻免职查办!”

众人哗然。

那女官转向柳芽,深深一礼:“老师曾教我识第一个字。今日,我替天下女子,还您一句公道。”

返程途中,望春问柳芽:“他们为什么总怕我们立户?怕我们有自己的名字?”

柳芽望着车窗外翻涌的云海,轻声道:“因为一旦女人有了名字,就有了身份;有了身份,就有了权利;有了权利,就不会再默默死去。他们怕的不是我们造反,是我们醒来。”

回到书院那一夜,暴雨再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观星台遗址上的紫鸢尾花田。忽然,一道雷击中古井旁的老槐树,轰然炸裂,根部竟滚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匣。

学生掘出打开,里面是一卷泛黄绢书,封皮题字苍劲有力:

**《苏婉遗稿?天机录》**

柳芽颤抖着展开,发现竟是当年被焚毁的星象推演手札残篇。其中一页赫然写着:

>“戊戌年冬,荧惑逆行,女主昌明。若此时有女子挺身言‘我在’,则百死不悔,万劫不灭。后三十年,必有盲女继我志,燃灯照幽冥。”

末尾附图,绘有一面铜镜,镜边铭文清晰可辨:

**“不见光明者,最懂如何点亮黑暗。”**

柳芽泪流满面。原来早在三十年前,苏婉就预见了阿芜的命运。

此后半年,风波接连不断。朝中保守派联名上奏,称“妇人干政,阴阳颠倒”,请求废除女子科举;几名地方官暗中勾结豪族,诱骗贫困家庭签下“自愿卖女契”,妄图重建奴婢制度;甚至有人散布谣言,说阿芜临终前留下诅咒,称“凡反对女子立名者,子孙绝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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