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记忆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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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糖糖在另一处记忆空间中蜷缩成小龙形态。他眼前是翻涌的雷云，九道天雷正劈向悬在半空的女子。那人身穿与娘亲同款的冰绡广袖，却戴着遮面金翎，唯有露出的眼角朱砂痣让他浑身血液凝固——那是爹爹的印记！

“苏寒，你竟妄图篡改天道法则？”雷云里传来冰冷的质问，女子突然发出凄厉的龙吟。糖糖看见娘亲的龙角从发间探出，却不是熟悉的鎏金色，而是透明如糖晶的质地，每道雷劈下，便有细碎的晶体剥落，在血雨中化作齑粉。

“我要...创造一个没有法则囚笼的世界...”画面中的苏寒咳出黑血，龙爪却死死攥着一枚破碎的魂牌，“让我的孩子...不再是容器...”

糖糖猛地想起三日前在星墟海，娘亲偷偷擦拭的那枚魂牌。当时他以为是爹爹的残魂，此刻才看清牌面刻着的竟是自己的乳名。记忆如利刃剖开胸膛，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使用法则之力后，娘亲眼中总有化不开的恐惧——那不是怕他失控，而是怕他像这画面中的龙角般，因承载法则而逐渐碎裂消散。

“娘亲最怕的...不是死亡...”糖糖蜷缩的龙尾突然僵住，他看见画面转入深海，苏寒独自坐在漆黑的珊瑚丛中，怀中抱着沾满海草的布偶——那是他三岁时亲手做的“糖糖龙”。女子对着布偶低语，每一个字都浸着海水般的苦涩：“是怕连‘娘亲’这个身份，都成为你的枷锁。”

三、深海之惧：身份的枷锁

苏寒的记忆空间突然被深海的黑暗笼罩。她看见成年后的自己在海底泣血，龙角已完全糖晶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晶体碎裂的脆响。而怀中的糖糖正逐渐透明，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她的心脏——那是法则容器归位的征兆。

“不要！”苏寒惊声尖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画面里的她徒劳地抓着孩子的手腕，却只摸到一片虚无。糖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沧桑：“娘亲，这是我的使命。”

“不，你只是我的儿子！”苏寒感觉心脏被利爪撕扯，痛得几乎窒息。她终于看清自己最深的恐惧：原来在潜意识里，她早已预见到糖糖作为法则容器的结局，怕自己身为母亲的爱，反而成为束缚他的锁链。这种恐惧比仙域的天雷更可怕，比深海的孤寂更刺骨。

就在此时，两股记忆突然在虚空中相撞。苏寒看见糖糖的小龙形态冲破雷云，鎏金色龙鳞上还沾着她的血晶。而糖糖则看见母亲从深海中跃起，糖晶龙角在破碎的刹那，化作万千光点护住他即将消散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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