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集：自首前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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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原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听到林婉清的话，猛地站起身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茶几上的热可可被打翻，棕色的液体泼洒在地毯上，晕开一片难看的污渍，就如同他们此刻混乱不堪的生活。

“你疯了吗？他会杀了你的！”钟华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愤怒，她深知顾延霆的狠辣与决绝，林婉清去自首，无疑是羊入虎口。

林婉清缓缓转身，凝视着这个曾经被她视为敌人的女人。她发现钟华眼下的乌青比自己更深，那是长期的恐惧、担忧和疲惫留下的痕迹。“你以为现在的日子就不是煎熬？”林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苦笑，她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狠狠地摔在茶几上，“这是顾延霆这些年的犯罪证据，包括三年前那场火灾。”

啊玉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抓起文件。当看到泛黄照片里，自己父亲办公室的监控画面中林婉清正往消防栓喷洒汽油的场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天我被注射了过量镇定剂。”林婉清的指尖轻轻抚过脖颈处的针孔疤痕，那疤痕虽已渐渐淡去，但每次触摸，都仿佛能让她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但我记得他说，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窗外惊雷炸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钟华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突然想起那份旧文件里的火灾报告，耳边回响起母亲临终前的呢喃：“小心穿红裙的女人...”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与顾延霆这个恶魔脱不了干系。

痛苦的抉择

“所以你要去自首？”啊玉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突然掐住林婉清的手腕，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用你的余生为他的罪行买单？”

林婉清低头看着啊玉手背上交错的伤痕，那是昨天为救她被绑匪用烟头烫伤的。看着这些伤痕，她的心中一阵刺痛。“还记得我们在地下室说的话吗？”她轻声问，声音如同风中残烛般脆弱，“如果活着是种惩罚，那死亡算不算解脱？”

钟华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慌乱。她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咽喉，刀刃在颤抖，割破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你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钟华的声音带着决绝，她绝不允许林婉清就这样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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