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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在修车铺接到剧组电话,邀请他饰演《肉身启示录》里的“修车师傅”——角色因车祸留下面瘫后遗症,却用乐观感染着身边的人。他对着镜子练习“不完美的笑容”,右嘴角上扬,左嘴角微微下垂,却发现这样的笑容比任何“标准微笑”都更有感染力。父亲拍着他的肩膀笑:“辰辰,你现在的笑,终于像‘从心里长出来’的了。”
深秋的电影节设立“真实之美”特别单元,苏晓棠的面摊纪录片入围。放映结束后,有观众哭着说:“看着她端面时手会抖,擦桌子时会漏擦角落,突然觉得——原来‘不完美’的生活,才是最动人的‘活着’。” 陈墨作为颁奖嘉宾,把奖杯递给苏晓棠时轻声说:“老画家要是看见现在的你,一定会说‘这才是我想画的苏晓棠’。”
退圈后的第一个冬至,医美八人在老巷的面摊重聚。苏晓棠端上热气腾腾的饺子,陆辰的面瘫脸在热气中显得柔和,周雨彤的素颜透着健康的红润——曾经的“完美联盟”成员,此刻都带着“不完美”的痕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诚。“来,敬真实的我们。”苏晓棠举起搪瓷杯,杯沿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窗外飘起了初雪,昙花的枝桠上落着雪花,去年的旧疤痕在新雪下若隐若现——就像他们的身体,带着医美留下的痕迹,却在退圈后的日子里,重新长出了“真实的血肉”。陈墨发来消息,附了张老画家的遗作——那是幅未完成的《冬至夜话》,画里的八个人围坐面摊,脸上有笑有疤,却个个眼神温暖,像被人间烟火熏暖的星星。
苏晓棠望着窗外的雪,突然明白:退圈不是“失败”,而是“重生”——当他们放下对“完美”的执念,反而找回了被遗忘的“初心”:原来演戏的意义,从来不是“扮演完美”,而是“传递真实”;原来生命的重量,从来不在“外貌的刻度”,而在“活着的温度”。
就像老巷口的面摊,碗里的面条或许不够精致,汤头或许不够浓郁,但每一口,都带着“人”的味道——而这份“人味”,才是最动人的“形神合一”。
第八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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