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松涧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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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仙宗后山的寒潭边，陆长生手持青竹，在潭边青石上刻下一道蜿蜒如龙的剑痕。新入门的弟子秦无尘静立潭边，手中玄铁剑随着潭水涟漪的节奏微微震颤，却始终无法在石上留下印记。

"剑心如镜。"陆长生竹尖轻点潭水，水面顿时凝结成冰，"映照万物而不着痕迹。"

山风骤起，云翩翩的秋水剑破空而至，剑穗上系着个玉瓶，瓶中盛着混入松脂的寒潭精华。她将玉瓶放在秦无尘身旁："淬剑时用此水，可增七分韧性。"

玄黄鼎吞吐着霜白色的寒雾，青玄正在炼制"寒魄丹"。八弟子墨白忽然看见师尊往鼎中投入三片晶莹的冰晶花，不禁轻呼："师尊，这不是..."

"万年寒潭底的冰晶花。"青玄指尖结出九转丹诀，"可助药性凝而不散。"

鼎中突然传出清越凤鸣，十二枚通体透明的"寒魄丹"破雾而出，丹纹如冰晶般剔透。墨白刚要收取，其中一枚突然飞向窗外，正巧落入路过的周清霜口中。少女周身顿时泛起霜华，昨日练剑的燥意尽消。

藏经阁内，明尘正在批注《太虚剑经》的"寒潭篇"。琉璃劫纹剑悬于梁间，剑身泛起霜色光华，分化出十二道虚实相间的剑影。

"明尘师伯！"秦无尘抱着新淬炼的玄铁剑跑来，"弟子按寒潭剑意练剑，却在第九转时..."

他话未说完，玄铁剑突然自主鸣响，在青砖地上刻出蜿蜒如龙的冰纹。明尘眼中精光一闪，这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寒龙九转"雏形。

"五日后申时，来寒潭小筑。"明尘将一枚冰玉符递给他，"带一瓶未沾染尘气的寒潭水。"

归墟子拄着青玉杖行至寒潭小径，见周清霜正在演练剑法。青钢剑掠过潭面，带起的冰晶在空中凝成简易剑阵。

"归墟长老！"少女收剑行礼，眉梢还沾着冰晶。

老道从袖中取出一卷冰蚕丝织就的剑谱："昨日在古籍楼寻得的《寒龙剑诀》，正合你此刻境界。"剑谱展开时，寒气扑面而来。

山道转弯处，星茗提着装满冰晶花的药篮走来："周师妹，新制的冰魄糕，练剑前含服可静心凝神。"

寒潭小筑内，陆长生与明尘对坐品茗。太虚衍星剑与琉璃劫纹剑交叉挂在窗前，剑穗上的冰晶映着月光。

"秦小子今日斩断十二重冰帘。"明尘轻抚茶盏，"他那手'寒龙九转'，已得太虚剑意六分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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