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霜窖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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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酿重阳

林清然将新收的糯米铺满窖池时，囚禁皇帝的青铜茧已凝出霜花。菌丝在米粒间游走测温，将地脉余波导入窖壁的硝石层。陆骁校准着青铜酒甑的虹吸管，管壁倒映出篱笆外探头探脑的里正——老人捧着龟裂的陶瓮，瓮底黏着"永初七十九号"的黍壳烙印。

"卯时三刻。"他碾碎茱萸籽撒向酒曲，"把硝石水淋透窖门石。"

酒窖深处的青铜冰鉴浮起水雾。

林清然用桃木耙翻动拌曲的糯米时，菌丝突然绞断陶瓮麻绳。里正怀中的烙印腾起青烟，烟迹在梁柱凝成"密钥共鸣度97%"的霜纹。陆骁的酒勺劈开裂陶片，震落的碎渣里裹着记忆酒醅——当年实验室爆炸前，永初帝将双生基因锁封入重阳酒曲。

"寒露该封窖了。"林清然突然将霜纹按入酒甑，"用酒气融蚀基因隔阂。"

菌丝在蒸汽里舒展，整座酒窖漫起琥珀色光晕。青铜茧突然震颤，皇帝嘶哑的嗓音混着酒瓮共鸣："放朕…出去酿酒…"

曲房的竹匾沁着诡异共振波。

林清然将变异的酒曲混入新米时，小粮灵正踮脚调整窖温。黍灵的根须探入米堆："知道重酿为何用双层甑？夹层水浴能平衡能量场…"

"就像冰鉴控温那样。"林清然指向青铜器表面凝结的水珠——正是双生烙印的共振频率图。她突然扯过晒曲的麻布，在匾沿勾出双螺旋纹。能量场遇曲显形，竟是《北山酒经》的合甑秘术。

陆骁的青铜锛劈开曲房地砖，裂缝中显出一方青铜曲棺——棺内沉着九具戴玉斗的司酿俑，每具掌心都烙着重阳合酿密码。

午后的封窖鼓惊起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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