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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无情击碎。她试图呼救,喉咙里却只发出嘶哑破碎的气音,微弱得连河水的哗哗声都能轻易盖过。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的灯火开始旋转、模糊。
“不能…倒在这里…” 莫怀山的面容在濒死的幻觉中狰狞闪过,恨意如同最后的强心剂。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麻木沉重的身体,如同受伤的野兽,朝着那点灯火的方向,一寸寸地爬去。身下湿润的泥土和碎石,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接近…更近了…
茅屋简陋的木门近在咫尺,门缝中透出的暖光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如同天堂的召唤。她伸出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手,用尽最后的气力,轻轻叩响了门板。
咚…咚…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屋内似乎静了一下。随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道缝隙。
一张布满风霜皱纹、带着警惕和疑惑的苍老面孔出现在门后。那是一个穿着粗布短褂、身形佝偻的老者,手中还拿着一根烧火棍。当他浑浊的目光借着屋内透出的灯火,看清门口趴着的“东西”时,脸上的警惕瞬间化为了极致的惊骇!
只见一个浑身湿透、衣衫褴褛、遍布恐怖伤痕(深可见骨的爪痕、焦黑的灼伤、发黑溃烂的毒伤)的女子,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气息奄奄地趴在门口。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乌紫,身体因为寒冷和剧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最触目惊心的是她左胸上方那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以及右腿不自然的扭曲和焦黑。
“老天爷!” 老船医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烧火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活了大半辈子,在这偏僻的河湾打鱼为生,也懂些粗浅的草药和接骨,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伤势?!
“救…救…” 林清羽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气音,眼中最后一丝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唯有手中,依旧死死攥着那枚紧贴心口、散发着微弱暖意的赤阳晶。
渔村暂栖
“唉…造孽啊…” 老船医看着炕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的女子,重重叹了口气。他终究无法见死不救,和闻讯赶来的老伴一起,将这“天降煞星”般的女子抬进了屋。
屋内陈设简陋,却干净温暖。炕火烧得正旺。老两口用干净的布蘸着温盐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清羽身上恐怖的伤口。每触碰一处,都让两位老人心惊肉跳。那爪痕深可见骨,边缘皮肉翻卷发黑;后背的灼伤狰狞可怖;右腿骨折处肿胀发紫;最可怕的是左腿那发黑溃烂的伤口,散发着不祥的甜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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