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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医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色铁青,眼中也燃着怒火:“县主!是...是押送最后一批军饷的刘押粮官!他...他带来的饷银箱子一开...亏空巨大!足有三成!冬衣更是只有清单上的一半!而且...而且那质量简直丧尽天良,里面塞的全是芦花败絮!风一吹就透,连片像样的棉花都找不到,根本御不了寒!将士们...将士们气疯了,已经围住他讨说法呢!眼看就要压不住了!”
萧云倾眼中寒芒乍现,如同冰封的利刃!林志远,他竟真敢如此肆无忌惮,把手伸得这般长,这般狠!
与此同时,中军大帐内,气氛更是冰封到了极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押粮官刘能,一个平日里面相憨厚的中年汉子,此刻却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抖着,五体投地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额头一下下重重磕着:“王爷!王爷饶命啊!卑职...卑职实在不知情啊!户部拨付时,林侍郎亲口对卑职说库银清点无误,冬衣也是足额发放...卑职押运途中,虽遇风雪阻滞,但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派人看守!这...这亏空...卑职...卑职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实在想不通从何而来啊!”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充满了冤屈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君临渊端坐于帅位之上,面沉如万古寒潭,不见一丝波澜,只有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冰冷的玄铁扶手上有节奏地缓缓敲击,发出沉闷而压抑的“笃笃”声,每一下都仿佛重锤,狠狠敲在刘能和帐内肃立诸将的心上,令人窒息。他没有看脚下如烂泥般的刘能,幽深的目光扫过墨影刚刚呈上的一份清单——那上面用冰冷的墨迹清晰罗列着此次军饷的实收数目与户部拨付文书上白纸黑字的巨大差额,旁边还摆放着几件作为样品的劣质冬衣,芦花从破口处刺眼地钻出来。
“不知情?”君临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字字如冰珠砸落,“押运途中无懈可击?那这三成饷银,难道自己长了翅膀飞了?这些塞满芦花败絮、连乞丐都嫌的‘冬衣’,难道是户部库房里自己变出来的?刘能,本王问你,”他的声音陡然转厉,目光如电射向刘能,“此次押运,户部何人经手清点交接?途中可曾于何处停留?与何人接触?你手下押运兵丁,近日可有谁行踪诡异,或突然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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