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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集:英雄归乡(第1/2页)

风起清河

三月的清河县,刚褪去冬寒,街面上的热闹就像雨后的春笋,一层层冒了出来。早市上,卖炊饼的张老汉推着独轮车,车轱辘“吱呀”响着穿过人群,嗓子洪亮地吆喝:“热乎炊饼哟——刚出炉的!”旁边卖豆腐脑的王二,正用长勺把雪白的豆腐脑舀进粗瓷碗里,撒上虾皮、香菜,热气裹着香味,引得路过的孩子拽着娘的衣角不肯走。

可今日,这些寻常的吆喝声,却盖不住另一个更让人兴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从城门口的驿站,飞到街头的茶馆,再钻进家家户户的院墙里。

“哎哎!你们听说没?武都头要回来了!就是当年打死老虎的那个武松!”

茶馆里,李老栓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出几滴,引得满座茶客都朝他看过来。他得意地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我那远房侄子在驿站当差,今早亲眼看见武都头的马队了!据说这次是在东京立了大功,升了巡捕都监,管着好几个州的刑狱治安呢!”

“真的假的?”旁边一个穿短打的汉子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包子,“我前儿还听人说,武都头在边关杀了不少鞑子,圣上都赏了黄马褂呢!”

“可不是嘛!”另一个茶客接话,眼睛亮得很,“听说他这次回来,仪仗可气派了!前面有衙役开道,后面跟着十几个亲随,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那马蹄声‘哒哒’的,从城门口一直响到西大街,震得窗户纸都颤!”

人群里,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秀才放下手里的书,慢悠悠地说:“武都头这才是真英雄啊!想当年他刚到清河,就打死了景阳冈的老虎,救了多少过路人;后来在阳谷县当都头,也断了不少冤案。如今高升归来,真是咱们清河的福气!”

这话刚落,旁边一个老妇人却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唉,就是可惜了他兄长武大郎……当年那事,多冤啊……”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热闹的茶馆瞬间安静了几分。有人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妇人别再说——谁不知道武大郎的事,最后是西门庆出面压下去的?如今西门庆在清河权势滔天,谁敢当着面提这茬?

老妇人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眼神却有些落寞。

可这短暂的沉默,很快又被新的议论声盖过。有人说要去城门口等,看看武都头的风采;有人说西门府肯定会设宴招待,到时候说不定能远远瞅一眼;还有人打赌,武都头这次回来,会不会去武大郎的旧宅看看。

消息像潮水一样,顺着街头巷尾蔓延,连深宅大院的西门府,也没能挡住这股浪潮。

东小院的角门外,小厮福贵正靠着门框打盹,忽听见路过的两个丫鬟在嘀咕“武都头回来”,他一下子醒了,竖起耳朵听。等丫鬟走远,他赶紧跑回院里,想把这消息告诉李瓶儿——倒不是有多忠心,只是闲得慌,想找个由头跟主子搭句话。

可刚走到廊下,就被绣春拦住了:“你干什么?娘正歇着呢,别进去捣乱!”

福贵搓了搓手,压低声音:“绣春姐姐,我听说个大事!那个武松武都头,要回清河了!还是升了官回来的,可威风了!”

绣春心里一动——她以前听李瓶儿提过武松,知道是个正直的好汉。她瞪了福贵一眼:“知道了,别到处瞎传!娘要是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她。你赶紧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福贵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走了。绣春站在廊下,望着院外的方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娘?娘最近心情那么差,说不定这事儿,能让她稍微宽点心。

而前院的潘金莲院里,春梅也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刚买的胭脂,一进门就嚷嚷:“娘!您猜我听说了什么?武松要回来了!”

潘金莲正坐在镜前描眉,闻言手猛地一顿,眉笔在脸上划出一道黑印。她转过身,脸色有些发白:“你说什么?武松?他……他回来干什么?”

春梅把胭脂放在梳妆台上,凑到潘金莲身边:“听说他在东京立了功,升了巡捕都监,这次是路过清河,说不定还要住几天呢!外面都传遍了,说他这次回来,排场可大了!”

潘金莲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武松……那个让她夜夜做噩梦的名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

西门庆的忌惮与算计

西门庆的书房,在府里最靠里的位置,安静得很。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大多是些官场应酬的典籍,还有几本话本小说,封面都翻得有些旧了。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一半的字,墨汁还没干。西门庆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貔貅——这是去年从一个古董商手里买来的,通体莹白,雕工精细,据说能招财辟邪。

玳安站在桌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老爷,外面都传遍了,武松确实要回清河。驿站那边的人说,他明天一早就到,带着十几个亲随,还有官府派的衙役开道。”

西门庆把玩玉貔貅的手,忽然停住了。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阴沉:“确定是武松?没错?”

“错不了!”玳安赶紧点头,“驿站的刘驿丞,以前跟小的认识,他亲自跟小的说的。还说武松这次升了巡捕都监,管着济州、东平府好几州的刑狱,比以前的官大多了。”

西门庆把玉貔貅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书房里静得很,只有这敲击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武松……这个名字,像一根埋在他心底的毒刺,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拔出来。当年武大郎的事,他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虽然他用银子买通了验尸的仵作,又找了县衙的师爷帮忙,把案子压成了“暴病身亡”,可武松当时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样,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后来武松走了,去了阳谷县,又去了东京,他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谁知道,武松竟然又回来了,还升了官!巡捕都监,管刑狱的……这要是武松心里还记着当年的事,借着官身查起来,怎么办?

西门庆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他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家业——绸缎庄、当铺、药铺,还有官府里的关系,要是因为武松,把这一切都毁了,他怎么甘心?

“来保!”西门庆忽然喊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外的来保赶紧推门进来,躬身行礼:“小的在,老爷有什么吩咐?”

西门庆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那排装饰精美的书架前。他的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书脊,仿佛在抚摸着知识与智慧的脊背。他转过身,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武都头荣归故里,这可是我们清河县的大事,绝不能有丝毫怠慢。你现在就去办几件事:首先,让下人们把府邸内外彻底清扫一遍,从前院到中院,再到后院,每一个角落都不能遗漏,特别是我那书房,要打扫得一尘不染,再换上一块崭新的桌布,要那种上好的绸缎,体现出我们府上的尊贵与雅致。

其次,你去后厨吩咐一声,明天午间要设宴,准备最上等的席面——熊掌、鱼翅、燕窝,这些珍馐美味一个都不能少。还有,那坛御赐的‘珍珠红’美酒,也给我取出来,那是皇上赏赐的佳酿,平时舍不得喝,但今天是大喜之日,一定要拿出来与宾客共饮,以示我们的诚意和尊贵。

第三,让文书房的人,以我的名义,给县里的官员、士绅都发帖子,邀请他们明天来府里赴宴,为武都头接风洗尘。要记得,帖子要写得恭敬而热情,体现出我们对武都头的敬意和对宾客的欢迎。务必让每个人都感受到我们府上的热忱与好客。

来保,这些事情你都要一一记下来,确保每件事都办得妥妥当当,不得有误。”西门庆说完,目光如炬地盯着来保,仿佛在检验他的忠诚与能力。

来保恭敬地点头,表示完全理解了西门庆的指示:“小的这就去办,保证让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让武都头和各位宾客都能感受到我们府上的盛情。”说罢,他便快步走出房间,开始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盛大宴会。

“等等!”西门庆叫住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还有一件事,你给我盯紧了府里的人,尤其是后宅的丫鬟、婆子。告诉她们,明天宴席上,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谁要是敢多嘴,尤其是提当年武大郎的事,或者……东小院里的事,直接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最后几句话,西门庆说得咬牙切齿,吓得来保赶紧磕头:“小的记住了!小的一定盯紧,绝不让人乱说话!”

来保走后,西门庆又坐回太师椅上,拿起玉貔貅,紧紧攥在手里。他看着桌上那半张宣纸,上面写着“富贵荣华”四个字,忽然觉得有些讽刺。这富贵荣华,看着风光,可底下藏着多少隐患?一个武松,就可能让这一切化为泡影。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明天的宴席,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西门庆是多么敬重武松,多么有气度。只要武松不疑心,只要这场面过得去,一切就都好办。

他又想起潘金莲——那个女人,当年也掺和了武大郎的事。明天宴席,潘金莲肯定要出来见客,要是她露了马脚,被武松看出来,怎么办?

西门庆皱了皱眉,起身朝潘金莲的院子走去。他得提醒潘金莲,明天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岔子。

潘金莲的惊惧与伪装

潘金莲的卧房,布置得比李瓶儿的东小院精致多了。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有苏州产的细腻胭脂,杭州产的芬芳香粉,还有从遥远的西域带来的珍珠膏。这些珍贵的化妆品不仅色彩鲜艳,而且香气扑鼻,让人一闻便知其非凡的品质。梳妆台的旁边,摆放着一面精雕细琢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映照出潘金莲那张精致的面容。

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仕女图,画中的仕女穿着粉色的襦裙,轻盈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扇面上绘有精美的花卉图案。仕女的姿态娇媚动人,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与潘金莲一同享受这闺房的宁静与美好。

潘金莲正坐在梳妆台前,让春梅给她簪一支赤金点翠的蝴蝶簪。这簪子是西门庆前几天刚给她买的,簪头的蝴蝶翅膀上镶着细小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潘金莲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支蝴蝶簪在她的发髻上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一只真正的蝴蝶停歇在她的秀发之上。

“娘,您看这支簪子,多配您啊!”春梅笑着说,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插在潘金莲的发髻上,生怕弄乱了她那精心梳理的发型。潘金莲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她抬手摸了摸簪子,感受着那细腻的金质和冰凉的碎钻,心里正得意,忽听见春梅说:“娘,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听说武松要回清河了。”

潘金莲的手猛地一抖,蝴蝶簪从发髻上掉下来,落在梳妆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被簪子碰得微微颤动,潘金莲的心也随之颤抖。簪子从梳妆台上滚到地上,簪头的碎钻磕掉了一颗,那颗小小的钻石仿佛是潘金莲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瞬间破碎了。

潘金莲的心中涌起一阵慌乱,武松的归来让她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她知道,武松的归来可能会打破她现在的生活,甚至可能揭开她隐藏的秘密。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这一切,都始于春梅那句不经意的话语。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惊惶:“你……你说什么?武松?他……他真的要回来?”

春梅赶紧捡起簪子,心疼地看了看:“娘,您别急啊,是真的。外面都传遍了,说他升了巡捕都监,明天一早就到清河,还要在府里住几天呢。”

潘金莲的身子晃了晃,幸好春梅赶紧扶住她,她才没摔倒。她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节都泛了青。武松……那个男人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浓眉大眼,眼神像寒星,浑身透着一股煞气。当年武大郎的灵堂前,武松就那样盯着她,眼神里的恨意,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他……他回来干什么?”潘金莲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是不是要找我报仇?”

她还记得,当年武松从阳谷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武大郎的坟前。后来他找她问话,她吓得差点露了馅,幸好西门庆及时赶到,把武松打发走了。再后来,武松就走了,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可谁知道,他竟然又回来了!

“娘,您别自己吓自己啊!”春梅赶紧安慰她,“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验尸的仵作收了老爷的银子,县衙的人也都被老爷买通了,死无对证!武松就算回来,也拿不出证据来!再说,您现在是西门府的五娘,老爷最疼您了,他一个外官,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在咱们清河的地界上,跟老爷作对啊!”

潘金莲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春梅说得对,她现在不是当年那个跟着武大郎、任人欺负的女人了。她是西门庆的宠妾,吃穿不愁,还有老爷护着。武松就算再恨她,也不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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