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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
曙光初现,朝霞似火。
弥漫的晨雾尚未散尽,像一层薄纱般飘散在小镇的街道上。
虽然天色刚亮,但小镇已经热闹了起来。
商户陆续打开了铺面,在门口支起了摊位。
一处早点铺的蒸笼早已冒起了热气,飘散的热气混合在晨雾之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早点铺的掌柜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穿着朴素的布衣,一根蓝色的布带束着长发,长得清秀貌美。
女子名叫沈秀,两年前死了丈夫,是望山镇的寡妇,依靠着早点生意为生。
望山镇位......
马车穿行于皇城朱雀大街,两旁飞檐斗角、金瓦映日,百姓熙攘如潮,看似繁华盛世。可韩宁闭目倚坐,心口那点混沌光芒却如活物般缓缓游走,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他的神魂深处,仿佛有另一颗心脏在他体内悄然搏动。
车厢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你真的没事?”喃星低声道,指尖微颤地搭上他手腕,探其脉象。她本是巴虺族圣女,通晓蛊命之术,可此刻竟觉韩宁的脉息如同迷雾中的山河,时而清晰如溪流,时而扭曲成漩涡,根本无法捉摸。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韩宁睁开眼,眸中金光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幽邃的暗芒,“小樱在沉睡,但她留下的‘种’正在和我融合。厉无咎的残念不是入侵者,而是……养料。他们以为邪魂入体便是堕落,殊不知,吞噬才是真正的进化。”
喃星心头一震:“你在主动接纳它?”
“为何不?”他轻笑,“这世间谁不是被规则驯化的牲畜?朝廷用律法锁人,宗门以道义缚心,就连你们巴虺族也靠血脉与宿命维系传承。可我不同??我不信天命,只信自己吞下的东西。”
话音未落,车轮碾过一处石板接缝,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刹那间,韩宁瞳孔骤缩!
识海再度翻涌,那一段陌生记忆再次浮现:血月下,万名黑袍祭司跪伏,吟唱之声如潮水般起伏,古老咒文穿透时空而来。中央祭坛之上,那名身穿龙鳞铠甲的男子缓缓起身,断裂的长剑在掌中嗡鸣,剑身铭文赫然正是“**天命**”二字!
更诡异的是,那男子的脸……竟与他有七分相似!
“那是谁?”韩宁咬牙,冷汗滑落额角。
“我不知道。”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虚弱却坚定,“但我知道……他是你的前世,或是……未来的你。”
“小樱!”韩宁心中狂喜,“你还活着!”
“我只是……藏进了更深的地方。”那声音断续如风中残烛,“主人,你要小心。‘葬龙城’不是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禁地。而那颗跳动的心脏……是远古真龙未死的‘源心’,也是所有蛊虫力量的源头。当年厉无咎之所以能成为魔头,便是因为他曾窃取一丝源心之力,才得以执念千年不散。”
“所以你也想得到它?”韩宁问。
“不是我想。”小樱的声音微弱,“是我们都需要。没有源心,我就永远无法真正苏醒;而没有我,你也撑不过体内两股力量的撕裂。我们是一体的,就像……剑与鞘,命与运。”
韩宁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好,那就一起去拿。”
就在这时,马车戛然而止。
车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脚步声,数十铁甲围拢,寒刃出鞘,杀气森然。
“奉宗人府令,镇北侯嫡子韩宁,涉嫌勾结邪祟、扰乱封印、妄动禁忌之力,现予拘押,请下车受审!”为首的将领高声宣读,语气不容置疑。
喃星脸色一变:“说来就来,连一日都不肯等!”
韩宁却不动怒,反而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密布刀兵。
“我说过要回京,可没说要被人押进去。”他淡淡道,“你们这是迎客,还是杀人灭口?”
那将领冷哼:“圣谕已下,抗旨者视为谋逆!韩宁,莫要逼我们动手!”
“动手?”韩宁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就凭你们这些连气血都没凝实的废物?”
话音落下,他脚下一踏!
轰??!
一股无形磁场自他体内爆发,方圆十丈内的金属兵器瞬间扭曲变形,刀锋卷刃,铠甲崩裂,十余名禁军惨叫倒地,耳鼻溢血,竟是经脉被震荡之力撕裂!
那将领骇然欲退,却发现双腿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记住。”韩宁缓步下车,衣袍猎猎,双眸金黑交替闪烁,“我不是犯人。我是来讨债的。三年前我父兄战死北境,尸骨未归,朝廷一句‘追封’就想打发天下人?那一战背后是谁通敌卖国,又是谁截断军报、篡改战图,我都查清楚了。”
他逼近一步,声音冰冷如霜:“现在,我要一个答案。若不肯给……我不介意一把火烧了这座伪善的皇城。”
空气凝滞,无人敢言。
就在此时,一道清越箫声自皇宫方向悠悠传来,如春风拂面,却又暗藏锋芒。
韩宁抬头望去,只见太极殿前高台之上,一人白衣立风中,手持玉箫,目光深邃。
正是太子萧景珩。
“韩公子。”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至全场,“你若真想知道真相,何须闹到兵戎相见?不如入宫一叙。本宫愿为你作保,让你面见陛下,亲陈所知。”
韩宁眯起眼:“殿下倒是大方。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这不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局?”
“凭这个。”萧景珩抬手,掌心浮现一枚青铜符牌,上刻“镇北”二字,背面铭有虎形纹路??正是当年镇北侯府调兵专用的兵符残片!
“此物出自北境战场遗骸堆中。”萧景珩沉声道,“是你父亲临终前所托,交予一名重伤逃回的亲兵。那人辗转三月抵达京城,却被礼部以‘身份不明’为由拒之门外,最终暴毙街头。而这枚兵符,也被列为禁物封存至今。”
韩宁盯着那枚符牌,眼中怒火翻腾。
他知道,父亲死前最后一道命令,是要将主力后撤重整防线,但军令迟迟未达,导致全军陷入重围,尽数覆灭。原来……是有人故意扣押消息!
“好一个忠义朝廷。”他冷笑,“好一个贤明太子。如今才把这东西拿出来,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萧景珩平静道,“只要你愿意走进这座宫门,我便还你更多真相。包括……你母亲的身份。”
韩宁身形猛然一震。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母亲只是个普通商户之女,因缘际会嫁入侯府?”萧景珩目光如炬,“错了。她是南疆八大蛊族共尊的‘灵母’转世,天生能驭万蛊,掌控生死轮回。也正是因此,她才被选为封印厉无咎的关键祭品之一。而你……韩宁,你的诞生,从来就不是偶然。”
四周寂静无声,连风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喃星震惊地看着韩宁:“难怪……难怪小樱会选择你作为宿主!你的血脉里,本就有蛊神的种子!”
韩宁站在原地,脑海中轰然炸开无数碎片:幼时母亲总在月下焚香祷告,口中呢喃着听不懂的咒语;她教他背诵的童谣,竟是古老的蛊祭之词;她临终前紧紧攥着他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孩子,别怕黑暗,那是你回家的路**”。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韩宁声音沙哑,“整个朝廷,整个宗门,甚至那些所谓的正道大派……都在瞒我?”
“因为你太危险。”萧景珩低声道,“一个兼具侯门权势、蛊族血脉、又能驾驭禁忌之力的人,若不受控,便是王朝最大威胁。所以他们想把你养成纨绔,废其志气,断其根基。可惜……你比他们想象的更难掌控。”
韩宁久久未语。
然后,他笑了。
笑声由低转高,最终化作一声长啸,直冲云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装了!”他仰天怒吼,“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也不是什么狗屁‘镇北侯嗣’!我是韩宁,是小樱的主人,是厉无咎的终结者,更是……将要踏碎这虚伪秩序的破局之人!”
话音落下,他体内气息暴涨,金光与黑芒交织缠绕,竟在身后凝聚出一道模糊虚影??那身影手持断剑,身披龙鳞,脚踏尸山血海,宛如从地狱归来!
禁军纷纷跪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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