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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哀家要换新衣服”(第1/2页)

太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恼怒的、歇斯底里的笑,是真正开心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笑。

“陈越,”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你这东西……叫什么来着?”

“义齿。”陈越重复。

“义齿……”太后咀嚼着这两个字,点点头,“好名字。义肢义齿,都是帮人补缺的。你这份心,哀家领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许冠阳。

“许太医。”

许冠阳一个激灵,赶紧应声:“臣在。”

“你刚才说,你那养生丸,能补气血、润肌肤、延年寿。”太后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那你说说,吃了你那丸子,哀家这瘪下去的腮帮子,能鼓起来吗?”

许冠阳额头冒汗。

“臣……臣……”

“长生太远,”太后打断他,拿起炕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燕窝粥,“哀家只想今晚吃得动这碗粥,明天寿宴上能体体面面地吃那碗长寿面。”

她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

咀嚼。

左边牙齿咬合,骨牙受力,稳稳当当。粥米被磨碎,吞咽下去。

整个过程自然流畅,没有任何障碍。

太后放下碗,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有满足,有释然,还有一种重获尊严的轻松。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暖阁变成了临时体验中心。

太后在陈越的指导下,练习摘戴义齿。

第一次自己取下来时,她捏着那副精巧的小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啧啧称奇。

“就这么两个小钩子,真能卡住?”

“靠的是巧劲。”陈越接过义齿,演示卡环的弹性,“您看,这铜丝有韧性。戴上去时轻轻一按,它就变形卡住。取下来时,用手指勾住这里,往下一拨,它就弹开。”

他边说边做。

义齿在他手里,像个小玩具,一卡一拨,轻松自如。

太后学了几次,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戴上去,取下来,再戴上去。动作从生涩到熟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这东西……每天要取下来洗?”

“是。”陈越递上那把小刷子和青瓷罐,“睡前取下来,用这把刷子蘸清水刷干净。刷完后涂一层护理膏,能保持湿润,防止牛骨干裂。第二天早上戴上前,再用清水冲净就行。”

太后打开青瓷罐,闻了闻。

薄荷的清凉混着草药的淡香,不冲鼻,很舒服。

“这膏也是你调的?”

“工坊里试了几十种配方,最后定下这个。”陈越实话实说,“既能清洁,又能清新口气,还有点消炎防腐的功效。您每日用,对牙龈也好。”

太后点了点头,把东西仔细收好。

然后她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准备明天寿宴穿的绛红色绣金凤宫装。

“给哀家更衣。”

宫女们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伺候。

太后穿上那套华服,对镜整理衣襟。张永机灵地捧来妆匣,她挑了支赤金点翠凤簪,插在发髻正中。

烛光下,绛红宫装衬得她肤色白皙,金凤簪熠熠生辉。最关键是那张脸——饱满对称,神态从容,嘴角带着自然的微笑。

和半个时辰前那个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太后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这哪里是假牙,这是哀家的‘脸面’啊。”

暖阁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陈越躬身:“娘娘凤颜本就不减当年,臣只是帮您找回本该有的样子。”

太后笑了,这次是开怀大笑。

笑声爽朗,中气十足,没有任何漏风的杂音。

笑完,她看向陈越,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不是感激,是……赏识。

那种“这人有用,得留着”的赏识。

“陈越,”太后坐回炕上,语气随意了些,“你这份寿礼,哀家很喜欢。比什么金玉珠宝、古方秘药,实在多了。”

许冠阳站在阴影里,手指掐进了掌心。

太后忽然摸了摸肚子。

“饿了。”

张永赶紧说:“奴婢这就让御膳房……”

“不用。”太后摆手,“就现成的,拿点心来。”

宫女端来一个攒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桂花糕、枣泥酥、芝麻糖。

太后先挑了块桂花糕。

她捏着糕点,看了看,又看了看陈越。

“这东西……能吃?”

“您试试。”陈越说,“先小口,用左边牙齿轻轻咬。”

太后把桂花糕送进嘴里,左边牙齿合拢。

“喀嚓。”

很轻的脆响。糕点被咬下一小块,在口腔里咀嚼。骨牙参与研磨,和真牙配合默契。太后慢慢嚼着,眼睛微微眯起来。

那是享受的表情。

吃完一块,她又拿起枣泥酥。

这次胆子大了些,咬了一大口。酥皮碎裂,枣泥绵甜。她细细嚼着,吞咽下去,然后喝了口茶。

全程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食物塞进缺牙的缝隙,没有因为咀嚼不力而囫囵吞咽,也没有因为漏风而发出不雅的声音。

太后放下茶杯,长长舒了口气。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点心了。”她感慨,“前些日子,吃什么都得挑软乎的,右边嚼累了换左边,左边没牙使不上劲。现在好了,两边都能用。”

她说着,又拿起一块芝麻糖。

咬得嘎嘣脆。

陈越在旁边看着,心里那根绷了十几天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知道,这事成了。

不仅成了,还成了个大彩。

太后吃完第三块点心,意犹未尽,但克制住了。她让宫女撤下攒盒,擦了擦手,看向陈越。

“陈越,你明日寿宴,也来吧。”

陈越一怔:“臣……官阶低微,恐不合礼制。”

“哀家特许的。”太后说得随意,“你就坐在……嗯,坐在赵王爷那桌。哀家到时候,或许还有话要问你。”

这话里的意思,明显了。

陈越躬身:“臣遵旨。”

太后又看向许冠阳。

许冠阳赶紧上前一步,等着听赏——或者听罚。

太后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开口:“许太医。”

“臣在。”

“你那养生丸,哀家不吃了。”太后语气平淡,“从今往后,慈宁宫的方子,你不必再管。太医院那边,你专心带徒弟、编医书就好。看病的事,让年轻人来。”

许冠阳身体晃了晃。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被边缘化了。

太后的“御用太医”身份,丢了。慈宁宫这个最大的靠山,没了。往后他在太医院,就是个编书教课的老学究,实权尽失。

“臣……”许冠阳一阵哆嗦,“臣领旨。”

太后摆了摆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许冠阳躬身退出暖阁,背影有些佝偻。

陈越也告辞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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