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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年的迷恋,连手指尖都未曾真正触碰过。此刻,这具曾让他朝思暮想、如今却恨之入骨的妖娆身体,就毫无防备地依偎着他。龙虾表面的肌肉绷得像钢板,内心却如同火山熔岩在翻腾奔涌。
一个疯狂而暴戾的念头死死攫住了他:
扒光她!现在就扒光这层画皮!看看这副精心保养的皮囊下,那颗心到底黑成了什么样子?是淤血般的暗红,还是早已烂透的漆黑?
掐死她!用这双刚从轧机上卸下力道的手,狠狠掐住那白皙柔软的脖颈!听她带着虚假悔意的哀求,看她眼中最后的光彩熄灭!这是她欠他的!
揪住她瀑布般的长发,强迫那张姣好的脸孔直视自己,用眼神狠狠刺穿她!问问她,问那具美丽的躯壳里栖息着的魔鬼: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把我踩进泥里还要拧上几脚?!
为什么在我终于爬出一点样子的时候,你又像闻到腥味的狐狸一样凑上来?!
我的灵魂,我的尊严,在你眼里就那么轻贱,可以随意践踏、随时捡起玩弄吗?!!!”
无声的呐喊在他脑海中炸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灼热的液体再也无法抑制,汹涌地溢出眼眶,滚烫地砸落在怀中女人的头顶、脸颊上。一滴,两滴……
是屈辱?是不甘?还是迟来的、被彻底碾碎的悲鸣?
她毫无反应,仿佛真的沉沉睡去。也许在装睡,也许心中正得意于她的魔力依旧?也许……那泪水让她有片刻的触动?谁在乎!
在女人体温的诱惑与内心撕裂的剧痛交织中,客车将这对各怀鬼胎的男女,送到了相对繁华、有着龙虾“商业版图”的龙溪县城。
刚下车,早已等候在此,知晓龙虾如今已是“龙哥”的当地亲友立刻热情地围了上来。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们直奔新修的聶耳公园。
春日的公园暖意融融,花团锦簇。与钢厂的冰冷和烟市的喧嚣不同,这里是另一个精心粉饰的舞台。龙虾,则是这场戏中最别扭的提线木偶。
陈红玫仿佛天生属于聚光灯。在姹紫嫣红的映衬下,在名人雕塑的烘托下,她笑得明媚而灿烂,举止得体大方,宛如纯洁无瑕的仙子。她对龙虾的亲昵,自然得无懈可击——她大方地牵起他的手,在蜿蜒的小径上蹦跳,引来众人艳羡的目光;她柔情蜜意地依偎在他身旁,在绿茵茵的草坪上喁喁私语,仿佛在重温旧情;她主动要求摄影师拍下他们一张张“甜蜜”的合影,笑容定格在胶片上,也刻在龙虾的耻辱柱上。
荡舟、攀爬、乘坐刺激的过山车……公园里处处留下他们“欢乐”的足迹和陈红玫银铃般的笑声。
“演啊,你继续演啊!”龙虾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内心冰封的海面下,是汹涌的暗流。他看着她像一个最高明的演员,在众人面前完美地扮演着“天使”。
这虚伪的盛景,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伤痕累累的神经。他感到一种荒谬的愤怒,这女人,竟能如此轻易地在毁灭他之后,再若无其事地扮演深爱!
“龙哥,好福气啊!”“嫂子真漂亮!”亲友的恭维,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他只能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笑容背后,是龙性的暴戾在咆哮,疯狂地在他心底嘶吼:
“看好了!这就是你们曾经奉若神明的女人!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脸!她的心,比钢厂的轧辊还冷,还硬!
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要撕下这副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这里面藏着的,是多么恶臭的贪婪!”
𝘽 𝚀 ℊ.ⓘn f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