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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阁楼上的秘密(第1/2页)

隐形墨水!

这在古代谍战里太常见了!最简单的就是米汤,或者是葱汁,甚至明矾水。这些东西写在纸上,干了以后无色无痕,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但只要用特殊的方法处理……

他迅速从随身的药箱暗格里(他进宫总会带着那个如影随形的小箱子)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那是他平时用来鉴别中药真伪、有时候也用来消毒的碘酒溶液。

陈越用棉签蘸了一点碘酒,手有点抖,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最后一页书角的一处空白上。

呼吸似乎都停滞了。时间仿佛凝固。

随着褐色的碘酒渗入纸张,奇迹发生了。

原本空白的纸面上,慢慢浮现出了几道蓝黑色的痕迹!那是淀粉遇到碘产生的显色反应!

字迹!

虽然只有半个字,但这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但他马上意识到,涂碘酒太慢了,而且容易把字迹弄花,毁了这本唯一的孤本。

如果真的是用米汤或者柠檬汁写的,最简单、最快的方法其实是——烤!

热度会让有机物炭化,显出焦黄色。

陈越环顾四周。

角落里有一盏用来防风的桐油灯,还剩半碟子油。

他把灯罩拿下来,用火折子点燃。昏黄的火苗跳动起来。

陈越将那几页“可疑”的书页,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凑近火焰上方。

距离要控制好,太近会烧着纸,太远热度不够。这需要极稳的手,就像在做牙髓切断术,差一分毫都不行。

随着热浪的烘烤,原本平整的白纸开始微微发黄,卷曲。

紧接着,一个个焦黄色的字迹,像是从纸张的纹理中被召唤出来的鬼魂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显现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字,是一行行触目惊心、沾满了血腥和贪婪的记录。

陈越不敢耽搁,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把书摊开。他拿出怀里的药碾子,拧开手柄,倒出那一堆写满了鬼画符的竹筹。

这才是关键时刻。

母本有了,密码有了。这是一场穿越时空的破译。

他拿起一根刻着“甲三”的竹筹,上面的药方写着是“川乌三钱”。

川乌,大热大毒。

他在刚刚显形的那一页母本上,找到了“甲三”的对应条目。

字迹显现得很清晰:

“甲三:扬州盐商总会会长赵大富,奉上‘长白山人参’一株,实为白银五万两。请托之事:运河关卡放行,免检三船私盐,另需摆平两淮盐运使之弹劾。”

陈越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竹筹差点掉在地上。

原来“川乌”指的是赵大富!这名字起得倒是贴切,大热大毒,贪得无厌!而且五万两白银,仅仅是为了几船盐?这背后的利润得有多大?

他又拿起一根“乙五”的竹筹,对应母本查找。

“乙五:福建舶来司镇守太监王得水,送‘南海珍珠’一斛,实为东珠一百颗,另加佛朗机火铳两杆作为样机。请托之事:私放倭寇商船入港交易,倒卖大明火器图纸予倭人。”

“嘶……”陈越倒吸一口凉气。

倭寇!军火!通敌卖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污了,这是在掘大明的根!李广这只手,伸得太长了,太黑了!

他越看越心惊,额头上全是冷汗。这本账,牵扯了半个朝廷的命脉!如果交上去,不仅李广要死,朝廷都要地震!无数人头要落地!

但他强迫自己看下去。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的字迹最新,颜色也最浅,显现得很慢。陈越烤了好一会儿,那行字才慢慢浮现出来,内容让他头皮发麻。

“丙九:西域贡使阿巴斯,献‘神仙水’十瓶,实为阿芙蓉高浓度提纯液。请托之事:……借太医院进药之机,试用于慈宁宫。备注:成瘾即控,若断药则如万蚁噬心。”

试用于慈宁宫!

这是要把毒手伸向皇帝的亲娘!伸向这个国家的太后!

怪不得太后会对那个什么“虫草”上瘾,怪不得许冠阳在太后面前能那么嚣张。他们根本就是在给太后喂毒!

这是要把太后变成他们的傀儡,进而通过太后控制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

“畜生!”

陈越紧紧捏着那张纸,激动的手都有些哆嗦。他终于明白了,许冠阳和李广,他们不仅是在贪钱,他们这是在谋反!在架空皇权!

这东西要是拿出去,李广和许冠阳,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但这也会让皇帝颜面扫地,甚至会引起宫廷政变!

就在陈越准备合上书,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带走的时候,一张薄如蝉翼、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纸片,从被烤得卷边的书脊缝隙里,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

这张纸藏得极深,是用胶水粘在书脊内部的。若不是刚才烘烤融化了胶水,根本掉不出来。

陈越捡起来。

纸上的字迹很潦草,不像账本那么工整,显然是匆忙间写下的,甚至还带着几个墨点,透着一股绝望和疯狂。

这是许冠阳的笔迹!陈越认得。

“余知命不久矣。李广狼子野心,名为内相,实为国贼。余为其走狗二十载,双手染血,罪孽深重。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之局,余早有预料。”

这是一封绝笔信?或者说是……自白书?

“若有人能见此信,必是全安引路。全安那孩子虽木讷,但心性纯良,是余此生唯一的亏欠。望得信之人,看在余将这份泼天大功送上的份上,善待之,留他一命。”

看到这儿,陈越心里五味杂陈。这个老毒物,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最后心里居然还记挂着心腹之人。这人性,真是复杂。

“账本虽能定其罪,然李广根基深厚,党羽遍布,东厂西厂皆为其耳目。若是皇帝不想动摇国本,仅凭一本账未必能彻底扳倒他。故余留有一最后杀招……”

陈越的呼吸急促起来。杀招?还有比这账本更狠的?

“余于太医院密室地窖之中,以古法养有一蛊,名曰‘噬心’。此蛊阴毒无比,以人心头血饲养。母虫已种在余之体内,而那一对子虫……余已借奉茶之机,暗中种入李广体内。”

“李广近日夜半常常心痛如绞,自以为是操劳过度,实乃子虫作祟。噬心蛊无药可解,若无余之母虫血解毒,三月之内,必心脉尽断,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以此蛊为挟,若事发,可保全安一命;若他敢杀人灭口,则玉石俱焚!让他在地狱里陪我!”

陈越读完,只觉得浑身冰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许冠阳!好一个许冠阳!

他表面上对李广唯唯诺诺,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暗地里却早就给主人下了必死的蛊!

这叫什么?

这就是以身饲虎,反噬其主!他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就为了在脖子上那根绳索勒紧的时候,能反咬一口,同归于尽!

就在陈越震撼于许冠阳的疯狂与算计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咯吱……咯吱……”

在这死寂的藏书阁里,这声音异常清晰,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像是巨大的老鼠在啃咬硬木,又像是……人在磨牙。但正常人磨牙是断断续续的,这声音却是持续不断的,带着一种饥饿、一种疯狂。

“咯吱……咯吱……”

陈越猛地抬头,寒毛直竖。

声音是从二楼阁楼上传来的。

太医院的阁楼是个封闭的空间,只有一扇老虎窗。那里常年落锁,说是用来存放那些最珍贵、但也最容易受潮发霉的绝版孤本。除了院正,谁也没钥匙。

可现在,上面有人?

好奇心和那种不好的预感交织在一起,像两股绳子勒着陈越的脖子。

他从袖子里拔出那把用来防身的手术刀,刀刃锋利,泛着冷光。他咬着牙,顺着那道摇摇晃晃、布满灰尘的木梯子,慢慢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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